堅.佛系!他們用音樂導人心

堅.佛系!他們用音樂導人心

jean jone

2018-04-17

2018年過了第一季,首先跑出的年度關鍵字,「佛系」必屬首選。「佛系生活」、「佛系少女」、「佛系青年」、「佛系老婆」⋯⋯所有人事都可跟佛系連上關係,那當然少不了「佛系音樂」吧?在網絡上找到關於「佛系」的解釋,是指一種不強求的做人態度,只要靜待緣份一到心願自然達成,問題自然解決,簡單說就是「等運到」。但「佛系音樂」可不能單靠緣份就做到,堅.佛系音樂能令人有療癒感悟,靠的是詞人們的奇思妙筆,與音樂人的精彩編曲,當中你又聽懂了多少?

蠅量佛系 輕說得失

為了將佛學中,叫人放下執著的精髓普及,創作人也花了不少心思,將大道理化作易聽易明的流行曲,讓更多人可從中得到開導,而這方面的作品當然以作為「佛系填詞人」代表的林夕為首。其海量的佛系作品中,有不少都借生活化比喻與用字,輕輕將佛學概念融入廣東流行曲之中,是佛系樂徒的入門必備。

如王菀之的《詩情》,在輕快有趣的編曲中,每句歌詞也包藏佛學與老莊的隨緣、無為思想,輕巧地道出「得失」、「有無」只是相對概念,不去比較便不會有所謂的得與失。當中一句「任何售價不買都便宜」更體現了反消費主義的「斷捨離」態度,保持身外身內都輕巧是佛老的宗旨,也能縮小「得失」帶來的煩惱執念;而「來自會來 去的將去」就以顯淺用字來點出「不強求」的主題,做到「忘掉敏銳 踢都不碎」就能不傷己也不傷人。做人別太敏感、別太鋒銳,只要順著生活好好過,所有人事物都會在適當的時空交會,不需刻意強求。

另一邊廂,由林若寧填詞的《我在橋上看風景》,歌名改編自詩人卞之琳「斷章」的其中一句,歌詞也引用了詩中的相對辯證思維來說佛理。歌詞將愛情喻作旅行,所有經歷也「是個護照 它不過是個護照 何必紀錄一剎那夢遊」,十分具體的說明每趟旅程只是護照上的一個裝飾,甚至是不值一記的剎那夢遊,隨後即以「擁有出於當初沒有 塵埃也沒有」帶出擁有與沒有的相對關係,點明「本來無一物」,失去也不可惜,最後以「從沒那個你存在過 心境多通透」回應總結,輕輕地叫人放下,不必放大一剎那的得失有無。


而林夕在《守望麥田》說「空空兩手來 揮手歸去」,指明「沒有」是人的基礎,能看透自然好,但其後補上一句「刻骨銘心來 放心歸去 未算無一物」來安慰凡人,其實經歷過已不是「無一物」,是賺了,就沒必要執著了。關於放下偏執的題材,以愛情作喻當然最易入口,但也可用別的手法來開導,如《樓上來的聲音》平實地描述都市人在喧鬧中如何自處,最後得出「何不休假 像清水一般空虛」的答案。或如《到此一遊》,點題說明人生就是到此一遊的旅程,「無論是快樂與難受 也只不過剎那感受」; 所以能做到《常言道》的「得失只一念 風景不轉心境轉」就已少卻很多煩惱。


而林夕在《守望麥田》說「空空兩手來/揮手歸去」,指明「沒有」是人的基礎,能看透自然好,但其後補上一句「刻骨銘心來/放心歸去/未算無一物」來安慰凡人,其實經歷過已不是「無一物」,是賺了,就沒必要執著了。關於放下偏執的題材,以愛情作喻當然最易入口,但也可用別的手法來開導,如《樓上來的聲音》平實地描述都市人在喧鬧中如何自處,最後得出「何不休假/像清水一般空虛」的答案。或如《到此一遊》,點題說明人生就是到此一遊的旅程,「無論是快樂與難受/也只不過剎那感受」; 所以能做到《常言道》的「得失只一念/風景不轉心境轉」就已少卻很多煩惱。

鏡花水月 細談虛實


經過入門易懂的佛系音樂洗禮,大家可以進入另一層次,從抽象的意境中感受一下佛系的詩意,從而對照人世的無常。鏡花水月在佛學中是指虛幻、捉不到的美好,放諸現實,其實所有人事物也像鏡中花、水中月,並非真實而永久的存在,而詞人們又怎會放過這脫俗的題材。當中表表者如陳奕迅的《落花流水》,黃偉文借「落花」與「流水」的「愛情故事」,道出佛家中「輪迴」、「緣起緣滅」與「漸悟」等概念,在流水不斷輪迴流轉的過程中,遇上落花是緣起,「水點蒸發變做白雲 花瓣飄落下游生根」,各有去向是緣滅,「天下並非只是有這朵花 不用為故事下文牽掛」、「習慣無常才會慶幸」是經歷過後的漸悟,最後以「但是經歷過 最溫柔共震」作結,用曾經擁有來安慰人心,或許這種將佛理浪漫化的手法更易令人吸收 。


至於林夕當然也有不少鏡花水月,如《身外情》的「這一分鐘我站在何地/怎麼竟跟你活在一起 原是鏡中花 留在鏡中死」、《弱水三千》的「活著自活著 萬象在逝水中暢泳 偶爾愛上過一些倒映」、《浮生若水》的「柔弱莫弱於水 水轉動卸去了心痛」等,衍詞意境優美,但當中的哲理性強,擅用多重比喻來不道出鏡花水月的虛幻,更帶出上善若水的哲學,聽起來似懂非懂,但已在優美的歌詞與音樂中得到無形的療癒。

超越時空 活在當下


除了以抽象意念說佛理,詞人也常把佛學中有關時空的觀念入詞,借人與時間、空間的關係來開導人心,喻人不要執於一時的念頭。如小克譜詞的《有時》,雖然命題是聖經的用語,但其意義跟佛家中的「緣起緣滅」相近,同指凡事有其定律安排,「一切善或惡 聚或散也定了早晚」,聽起來有點無法抗拒改變的消極,但「四度宇宙摺疊冷暖 愛恨活埋秒與秒之間」,則道出人相對於時間與空間是何等渺小,愛恨感覺都會在不早不晚的時候被活埋,而且「最終會不分我或你」,那就是說人在這過程中一切都改變不了,而且最終歸一,那現在就不必執著,只要活在當下,努力做好這一秒便足夠,是一種以消極姿態來推動積極的新角度。


而其他同樣說時間的作品,如《陀飛輪》叫人「記住那關於光陰的教訓」與「在時計裡看破一生 渺渺」;《突然一生人》說「過每天 不必等 到那天」,「那天」就是人生終點的一天,我們無法知道那天何時來臨,所以只能每天演好自己的角色;還有《夕陽無限好》的「風花雪月不肯等人 要獻便獻吻」等都說明時間不會為誰而停頓,所以人只能活在當下、活好當下。

重度佛偈 闡明道理


佛學可用各式比喻手法來表達,但亦有不少直接以佛理哲學入詞的作品,如由一代詞怪林敏驄填詞的《梵音》可算是佛系廣東流行曲的極致。「梵音」本身就是指誦經的聲音,當中每句歌詞都帶出不同的佛家概念,而在提出抽象概念的同時又提供實際處理的答案,如「慾望就是一種虛空的苦痛/由它虛空」,一開始便道出空虛與人同時存在,而人又必須保持虛空狀態,因為只有虛空才能迎接不同的事物與變化,只有虛空才是最好的準備,這些道理不好說也不易懂,但配上關淑怡唸經般的唱腔,聽起來令人容易進入佛系療癒空間已達效果。


與此同類的還有小克在《當下的力量》借菩提樹下的故事帶出「覺悟原在當下裡」;喬靖夫在《送魂經》則借死後道別的送魂樂章,說明無論美醜、尊卑、貴賤,人終將逝去不永久的事實,人生也只是一場夢,叫施主們還是好好珍惜刻下光陰,做好自己的角色;最後如《觀世音》中,林夕以洋洋數百字訴說世態與佛理,萬事歸於最後一句「無常道都不可說」,佛學道理其實都是一些難以言傳的概念,經過語言也許會有多了或少了,所以最終都靠大家的自我感悟,聽得懂或聽不懂都不重要,如果現實生活令你累了,不必等運到,試試打開這個「堅.佛系歌單」,排解一下身心的勞累,看看能否悟出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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