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o，地下絲絨之後》她是60年代謬思女神但她說「我漂亮時總不快樂」

西洋原聲帶主題音樂

KKBOX編輯室 - 魏哈利

2019/2/6

她是Nico，成長自二戰德國，以高挑出眾外型打入六零年代時尚藝文圈，更成為普普大師安迪沃荷（Andy Warhol）的謬思女神，聯手搖滾傳奇地下絲絨樂團（The Velvet Underground）打造出許多現今仍令大眾印象深刻的作品。但這段時光，卻非她自己留戀的過往。

在傳記電影《Nico，地下絲絨之後》（Nico, 1988），丹麥影后崔娜蒂虹（Trine Dyrholm）完美揣摩本名Christa Päffgen的Nico神韻，重現她褪去光芒的人生旅途上，即使困頓仍咬牙追逐自我音樂理想的最終歲月。

安迪沃荷＋地下絲絨的經典作

即使《Nico，地下絲絨之後》重心落在八零年代的Nico，但要認識Nico，仍至少得從六零年代她在紐約發展的演藝生涯開始。名模、演員等身份讓她獲得安迪沃荷關注，兩人合作不歇，安迪沃荷更將自己負責經紀的地下絲絨樂團和Nico送作堆，錄製的首張專輯《The Velvet Underground & Nico》在當年雖然反應平平，卻陸續啟發日後無數音樂人，封面的大香蕉更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被滾石雜誌獲選「史上最偉大的500張專輯」第13名。

Nico在這張專輯中獻唱了〈Femme Fatale〉、〈All Tomorrow's Parties〉和〈I’ll Be Your Mirror〉等搖滾經典神曲，也為〈Sunday Morning〉和音。她的歌聲恰如其人，帶著冷峻堅硬、遍佈稜角，個性十足。雖不是大眾心目中的「美聲」，但正好成為她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鮮明特色。

單飛定調創作風格

然而，Nico更有興趣的還是做自己的音樂。1967年以民謠為基底的首張專輯《Chelsea Girl》雖然延攬了巴布狄倫（Bob Dylan）和地下絲絨成員路瑞德（Lou Reed）與John Cale等知名音樂人創作，其中〈These Days〉和〈The Fairest Of The Seasons〉等多首歌更是許多樂迷的最愛，但Nico卻對成果相當不滿意，覺得自己提出的意見以及想要加進去的音樂元素全都被否決了。

那時曾和她有一段情的門戶樂團（The Doors）主唱Jim Morrison正好鼓勵她自己寫歌，於是隨後的專輯《The Marble Index》、《Desertshore》和《The End...》明顯地添增大量迷幻實驗風格，不似《Chelsea Girl》平易近人，但這才真的是更貼近Nico的作品。《The End...》中的同名歌曲翻唱自The Doors的前衛經典，顯見Jim Morrison對她的影響至深。而這段時間她接觸到簧風琴，也成為日後演出的固定配置。

困境中殺出音樂血路

《The End...》發行之後，Nico和向來不合的唱片公司解約，以獨立之姿闖蕩樂團。缺少奧援又堅持自我、不輕易妥協，這段歷程的艱困，就在《Nico，地下絲絨之後》中清楚呈現。而Nico某種程度上也刻意想要抹去自己的美麗外貌：染黑金髮、不畏懼體重增加，就像是和過往那段紙醉金迷的時光劃清界線。正如她自己所言：「我漂亮的時候總是不快樂。」

《Camera Obscura》是Nico在1985年發行的最後一張專輯，透過〈My Heart Is Empty〉等曲，聽眾仍能真切感受Nico創作的赤裸坦承。只不過1988年她和兒子Ari於伊比薩島度假時，騎車出門卻因心臟病發而不幸辭世，一切的追尋也就這樣戛然而止。逝世之前，她所留下的遺作是和英國新潮流樂團Soft Cell主唱Marc Almond合作的單曲〈Your Kisses Burn〉，那唱著的歌聲辨識度依舊，更繼續默默影響著後世聽到Nico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