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手槍、壞女孩-Madonna三十年的生存法則

性、手槍、壞女孩-Madonna三十年的生存法則
咪咪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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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55歲的Madonna在2012年的【MDNA World Tour】締造一整年歌手演唱會最暢銷紀錄,這是「流行」的異數,放眼望去在這流行裡汰舊換新、喜新厭舊的程度,就是20歲的新人都不見得追趕的上,更何況是在樂壇30年嚐盡人情冷暖的Madonna,30年對她來講從來就不是問題,「前輩」掛在她身上,也絲毫和過氣沾不上邊,在這場【MDNA World Tour】中,Madonna要證明的事說穿只有一件,那就是縱橫30年,她依舊是性、暴力與拜金主義的圭臬,1983年如此,2013年亦然。 從開場的聖母頌向上帝懺悔、到《Revolver》開場:「Don’t fuck with The Queen. 」,Madonna的世界裡除了上帝就是她自己,隨著全世界88場大秀超過220萬人次的演唱會裡,Madonna不僅用行動親自嘲弄了不斷在意識是、形象上「參考」她的Lady Gaga,也用她緊握超過30年的女性手槍,一口氣射殺了種族歧視、性別歧視與沙文主義。 Madonna在解釋這場演唱會的概念時,她說:「這是一場由黑暗迎向光明的過程。」意像雖淺白、但這年過半百的女人身上,卻有著令人欽佩的勇氣,她在高段瑜珈的長年訓練下,體現的是逆齡式的回春技能;音樂性上,她唱、跳、演奏、表演樣樣俱全,而在女性意識上,她拜物、求平等同時也願意臣服。尤其精彩的是在《Like A Virgin Waltz》和《Love Spent》中,重現【Erotica】專輯封底照片裡吃拳、服膺於父權的表現,卻又在由她一人主導的萬人舞台上,賞了父系社會最不顧情面的反諷與不恥,《Human Nature》這樣唱道:「Express yourself, don't repress yourself.」幾乎成了Madonna這個名字的副標,也為她的壞解套、幫她的拜物尋求終極意義、更為女性開闢了另一種「天性」、另一種詮釋女性的可能性。 聽她一路從《Girl Gone Wild》唱到《Express Yourself》、《Live A Virgin》及《I’m A Sinner》,她娛樂了所有人的感官,挑戰了所有的極權,激起了我們沈默的人性,《Justify My Love》不偏不倚座落在整場演唱會的核心,「I'm open and ready, For you to justify my love.」,我們幾乎就要被她糾結的自白說服,在她演唱會場場都像是對著上帝坦承的告解中,她巧妙的在超過220萬人的面前,讓大家「見證」她對上帝的忠心無二,她不僅是罪人、是蕩女、是淫婦、更是我們的救贖。 就在這場充滿成人暴力、慾望及自剖的演唱會中,Madonna一語道出今去年最深值人心的一句話:「Guns don’t kill people, people kill people.」你可以簡單把這場演唱會視作聲光效果極佳的流行文化,當然也可以抽絲剝繭的將其看成是Madonna用自己的身體分解圖示的複雜思緒,舉手投足間她拆解了外界對她的解讀、誤會與讚美,她藉著《Human Nature》唱出心聲:「I’m not sorry, I'm not your bitch don't hang your shit on me.」 一個如此熟稔「流行」的睿智女人,從她口中這漫長的30年職業演唱生涯裡,Madonna深深的總結了舞台上的一切(包含著歇斯底里的掌聲與崇拜)都是假的,《Nobody Knows Me》在演唱會的後段出現,不僅向全世界的樂迷提出一個大疑問,也不斷提醒著自己,絕不會在這萬人簇擁的五光十色中迷失,她血液中奔流著無法被模傲及拷貝的DNA,這就是 MDNA的真諦,這就是Madonna三十年的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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