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鳥

妖怪靠水吃水 以山為食
從此 有多少生命
就有多少死亡

自然亦如自然 復復返返
從此 破殼即自由
花開會好看嗎

本屬於地上的生靈
沒見過骷髏 沒吃過蘋果
本屬於天上的生靈
囿於地 也望遠方
又鳥非鳥 卻在乎幾月可以飛
睡著了 就和雲 相處一分鐘
伊索說謊 不在乎珍珠和麥粒
世界美麗 我們有 翅膀

我心裡的天空
早已滅絕成鏡
時間將我包裹
進化將我流逝

尋找飛的秘密
交換美味罪名
闔上眼的時候
星星也數我嗎

你在祈禱什麼
失火的草垛嗎
你在期待什麼
失語的早晨嗎

想像愛的形狀
想像風的追趕
等待毛孔舒張
等羽毛飄落時

又鳥非鳥 如你所願在幾月飛
花開好看 我們有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