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終究要道別,我們路上再相見

最近香港移民潮再現,也許我們身邊都有愈來愈多親朋好友,逐漸萌生離開的念頭,甚至早已啟程離開。一顆喜愛城市的心,一段前路迷茫的未來,一堆難以解決的煩惱。面對去或留,徬徨怎決定?以下幾首廣東歌,聽來或帶幾分愁緒,但分久必合,亂流下保平安,他日定必再聚。
Jay Fung馮允謙〈地球來的人〉:一切都是個人選擇
當城內已變得暗黑無光,馮允謙的〈地球來的人〉,延續前作的世界末日主題,帶著新的嚮往,帶著美好期盼,有人選擇升空、出走、離開。然而,卻沒有誰能夠準確預料,移居到新國度的生活,是否就會比原本的地方更理想。去或留之間,一切都是個人選擇,無論決定有多深思熟慮,或許我們都無法保證,最終不會「偏偏發覺很錯/後悔不歸去搜索」。去與留,得與失,亦如人生般難料。
C AllStar〈留下來的人〉:也許有人不得不留守
選擇出走離開,除了得看個人意願,自然還有最實際的成本考量。有人能升空出走,有人卻不得不留守。「為何明明在眼前/明明同行但你臨時別去/放下句點」?是因為出於喜愛而不想離開也好,是因為無法離開而留低也好,重聚後的C AllStar四子,以這首〈留下來的人〉道盡城內人的心聲,尤其當陣陣弦樂聲奏起時,更添離愁別緒的哀怨。
my little airport〈那陣時不知道〉:一切都已回不去
一次次的送行,一句句的再見。在最後一次的相聚來臨前,我們往往不知道,原來那次見面已是最後一次,回過頭來,才猛然醒覺。那些曾經沒有重量的下午,直到社會氣氛變得沉重,才被反襯出當時的那份輕盈。就如my little airport的這首歌名,〈那陣時不知道〉,當初那些不以為意的人和事,原來已定格在最美好的回憶瞬間,一切卻已回不去了。
per se〈不日之約〉:但願彼此都沒忘記的約定
冬去春來,送夏又迎秋,日復日,年復年,變化卻是如此悄然無聲。昨天還伴在身邊的親密戰友,明天或許就已天各一方。從前沒有留心欣賞過的臉孔,從前沒有留心觀看過的夜色,同一天空下,看似並沒甚麼改變,卻只剩低思憶與唏噓。「今分開看海/花散落門外/天空知大概」,即使城市的碎片將要流散於世界各地,但願彼此也沒忘記,我們曾和某某有過的〈不日之約〉。
KOLOR〈可再遇見〉:捉緊無法被囚禁的信念
無法離開的人,先行退場的人,相隔著一個天地。城市的陰霾壓抑,教人每天都喘不過氣,歡笑聲也隨之變得愈來愈稀薄。笑臉被軟禁,信念卻長存。以往熟悉的那片舊風景,或許只能殘留在記憶中,但逆境當前,也請記得潛藏心裡的勇氣和希望。「這都市/哪日痊癒了/願這鬧市/再遇見再次歡笑」,空盼未必就能成真,但至少懷抱著這份信念,他朝,我們像KOLOR的歌一樣,〈可再遇見〉。
RubberBand〈練習說再見〉:另一種轉機
對舊朋友說再見,迎來新生活的問候。分離從來不易,所謂的人生,不過是一次又一次地〈練習說再見〉。以為感覺熟悉了,終於可以揮灑作別,到頭來還是掩蓋不住內心的悲傷。「如果終究要道別/撇脫點/這世界還在轉」,說易行難,猶幸天下之大,可能性還是有很多。去或留也好,目光不妨遠大一點,即使最終真的不得不離開,說不定只是另一種新可能出現的契機。
ToNick〈離散序〉:沒有永遠的再見
一段段的離別曲,現在恐怕還是前奏,在可見的將來,大概只會愈來愈常見。「來來去去/人總要經歷散聚/有一天再相見」,ToNick最近推出的〈離散序〉,彷彿已從歌名告訴大家,這一切的離散只是序幕。是哭別分離的序幕,卻同樣是他日重聚的序幕。離開是為了回來,引用最近贏得奧斯卡最佳電影的《浪跡天地》,其中一句意味深遠的台詞作結:「沒有永遠的再見,我們路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