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就來唱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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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就來唱山歌

1999/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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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ongs
这张专辑的创作、演出、录音、制作,都和唱片工业的系统毫无瓜葛。副标“美浓反水库运动音乐纪实”明白宣示了它的社运血统:这些客语歌曲,原是为了在街头、在农村、在立法院抗议现场大声歌唱,凝聚意志、鼓动热血。这是一张以拮据预算、克难器材录制的“手工业”产品--“交工乐队”团名便是典出农忙时节乡亲相互轮流支援劳动所组成的“交工班”。它和所谓“唱片圈”、“娱乐圈”,实在是两个世界。然而,《我等就来唱山歌》竟在2000年提名四项金曲奖,拿下了“最佳制作人”和“最佳作曲人”。绝大多数观众都是因为金曲奖才认识他们,交工乐队则未必在意金曲的光环:报名竞逐,是运动的策略,让更多人或可进而关注、支持他们在乎的议题。他们的自许,远远不止这一时的风光。

交工乐队当时刚刚成团,成员却个个底子深厚:它的前身是淡江大学背景,极受器重的乐团“观子音乐坑”。1999年“观子”改组,撤去电吉他,突出主唱林生祥的木吉他和月琴,那卡西乐师出身的钟成达把客家八音鼓和爵士鼓融合成独门的“达鼓”,陈冠宇改弹空心贝斯,再加上世界级的唢呐好手郭进财和诗人“笔手”钟永丰,交工乐队于焉诞生。

他们把录音器材搬进原是熏制菸叶的美浓“菸楼”,酷暑天气,苍蝇成群停在音控台和扬声器上,泥砖墙隔音不佳,往往唱到一半,门外猪叫狗吠,只得重录。然而他们殚精竭虑、“穷而后工”,利用菸楼特殊的环境条件,录出了兼具深度、厚度与立体感的音场。那声音,带着几许潮润温暖的泥味--兼任录音师的陈冠宇形容这是“野地里萌苗的录音美学 ”。

交工乐队以革命家的热情、手艺人的细心,成就了一张大气淋漓的杰作:从开篇的磅礡史诗“下淡水河写着我等介族谱”唱起,我们听到“夜行巴士”北上请愿的老农心声、“秀仔归来”知青返乡“蹲点”的复杂心情,乃至于“我等就来唱山歌”、“水库系筑得屎嘛食得”的街头热血,曲曲相扣,高潮迭起。这不仅是后解严时代“新母语歌谣”十年风潮中一朵晚开的奇花,也是创作歌谣结合草根实践路线的巅峰示范。

--马世芳 (知名乐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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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ease Date

    1999/0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