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專訪／各有各的羅曼蒂克 Dear Jane《Limerence》展現大男孩極致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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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力標

2020/12/21

2020年，是充滿不安與悲傷的一年，Dear Jane〈銀河修理員〉的熱唱程度，最近甚至變成與KOL合作的惡搞版廣告歌，再度掀起熱潮；而這首情歌，在香港人心目中，無論在年初還是年尾，一句「祝你在亂流下平安」，同樣應景。除了有〈銀河修理員〉在亂世中談浪漫，樂隊今次更推出全情歌大碟《Limerence》，開宗明義，跟喜歡Dear Jane式情歌的樂迷，任歲月再壞下，談一場極致的戀愛。

會創作一張百分百談愛情的專輯，全因〈哀的美敦書〉一曲。在2016年推出完〈哪裡只得我共你〉等「愛情三部曲」後，Howie透露，其實〈哀的美敦書〉的demo早已寫好，只是之後都沒有機會推出，直到去年年末，唱片公司告知四子可以著手籌備大碟，他才決定將這首收藏已久的歌曲公開。「這首歌的感覺像是首情歌，亦像我們近幾年很少推出的Dear Jane式 pop rock ballad（流行搖滾抒情歌）。大家的想法是，要不不做，不然便玩到盡，直接整張專輯都是情歌。」不過〈哀的美敦書〉原本並非情歌，來到Wyman黃偉文的筆下，才搖身一變，成為句句到肉的「兵歌」。「這首歌本來是有關抑鬱症的。可是demo的詞太悲觀了，我們亦不夠了解這類題材，幸好Wyman在我們不知如何處理這首歌時，提供了這個有趣的主題。」

雖然四子跟Wyman早已認識，但談到合作，《Limerence》還是第一次。「我們準備好所有歌的demo後，就產生跟未合作過的人合作的想法，之後唱片公司的A&R（藝人與製作部）建議跟Wyman合作，我們便在計劃開始前約他碰面。我們告訴他全情歌專輯的構思，再分享五、六首demo，《Limerence》便慢慢成形了。」

大碟除了〈哀的美敦書〉，〈最後一間唱片舖〉跟〈銀河修理員〉都是出自Wyman筆下，前兩首的歌曲意念全由他「發辦」，但偏偏只有〈銀河修理員〉，是Dear Jane要求。「當時整張專輯的歌都較慘情，那不是很糟糕？沒理由所有歌都關於分手吧！所以我希望有一首歌是開心溫馨點、貼近一點阿Tim現時的愛情狀況，不然他唱的歌都很淒慘，但其實自己有幸福家庭，那很沒說服力吧！」Howie提出想法後，一首阿Tim感同身受、並非為他人而唱的甜蜜戀曲，便從此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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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河修理員〉推出時，Wyman在Instagram提到，這是首「遲到11年的歌」，其實他早在2009年便收到Dear Jane一首heavy metal的作品，只是後來不了了之。四子在記憶模糊的狀況下，公開這首消失的合作的身份：「這首歌已經推出了，並收錄在EP《Yellow Fever》中，我們填詞的〈Get Up And Dance〉，好像是這首，除非不是。和Wyman當時的合作，是由舊公司同事安排，可是我們最後轉了新公司，這首歌便由我們坐在台北的咖啡店內，由下午茶坐到夜晚、再坐到深宵完成。」

不只當年的〈Get Up And Dance〉由樂隊主理，今次《Limerence》不少作品的曲詞，亦由Howie一手包辦，當中更有少見的英文歌。「專輯中有三首英文歌，其中一首叫〈Just Another Night In Central Euphoria〉，其實是〈最後一間唱片舖〉的英文版。因為這本來是首很英文的歌，所以我們不想就這樣放在一旁。」

至於〈Make Me Stay〉和〈Can't Keep Going On〉，則是存放已久的歌，等待多時終能面世，全靠樂隊得到一個推出大碟的機會。「〈Make Me Stay〉本來是放進之前《XOXO》的專輯的，卻因為一直無法把它變成中文歌而出閘失敗。現在的音樂市場很單曲制，有時希望推出很多歌，都沒有機會。等了十一年，終於有機會推出專輯，收錄這些作品，也是為了自己高興。」

除了首度跟Wyman合作，甚少跟女歌手合唱的Dear Jane，今次還特意找來Sophy王嘉儀合唱調情味十足的〈給防護罩一吻〉。阿Tim在錄音時，給了對方極大的發揮空間，令雙方擦出可愛的火花。「她的聲線跟音樂風格都很適合這首歌，可以散發一種健康性感的感覺。你在歌曲中能聽到很多她自行加入的元素，例如最後那句『Hey Dear Jane』，我覺得挺有趣便保留下來，還可以回應她，因為禮貌上都要回答人家。（笑）」

雖然Dear Jane唱過很多情歌，這次《Limerence》所有歌曲也跟情有關，可是「總會在Dear Jane的情歌找到你的故事」這句話，可不適用在四子身上 – 因為有一種人確實找不到共鳴，那就是渣男。「至少新碟的故事都是很純粹的。因為我們沒試過，『行得正企得正』，所以不會有出軌、一腳踏兩船的歌。（笑）我們四個能走在一起組樂隊，都算是個好人⋯⋯不是太好人，但至少合格。」

四個異口同聲自稱還不錯的男生，各有各浪漫：阿Tim是玩樂型男友，願意花心思帶伴侶發掘新玩意；寡言的Nice被隊友歸類為細心型男友，對另一半無微不至；Jackal則是飲食型伴侶，常常帶另一半嚐美食，亦覺得自己的浪漫，只需對方感受到便足夠；相反Howie曾被前度埋怨為毫不浪漫，所有心思都寫進歌裡：「我很傷心，全世界都感受到我的浪漫，唯獨是她感覺不到。」縱然彼此的情趣不同，四子都認同樂隊整體挺浪漫，但假如要互選一位隊員作戀愛對象，他們全都露出嘔心的表情，搖頭大叫變態。也許Dear Jane的浪漫，是女生限定吧！

《Limerence》包含各種愛的極致，要從中選擇一首歌代表自己，四位竟不約而同地選了甜蜜情歌：阿Tim當然覺得為自己度身訂做的〈銀河修理員〉，最能道出其為妻女犧牲的心；Nice因為在街上看見一對情侶隔著口罩互吻，而投了〈給防護罩一吻〉；雖然Howie選了全碟「最loser」的〈朋友區〉來唱，但他認為最代表到自己的，卻是寫給Jackal的甜蜜情歌〈世上唯一雙細胞〉；Jackal便喜歡〈最後一間唱片舖〉中，找到同樣志向的伴侶的難能可貴。